华人历史遗迹遍布新西兰
海外网新西兰2月11日电 据天维网报道 中国新年期间,新西兰举国上下举行了一系列庆典活动,当提到新西兰的中国文化的时候,很多人可能马上会想到粤式点心、龙舟、外卖店和太极。你也许会想到中国新年的舞狮和烟花。
但中国和新西兰之间的联系不仅仅是这些。从19世纪开始,很多中国早期移民就来到了新西兰,帮助本地人塑造了今天为人所知悉的新西兰。
在这里,有很多中国人的历史和遗迹。
APPO HOCTON和NELSON
Appo Hocto又名Wong Ahpoo Hock Ting,是第一个新西兰籍中国人。
当他还是个9岁的小男孩时离开了家乡——一个位于广东省的小村庄,来到了一艘英国船上当水手。在他20出头时,成为了一艘移民船的船员并驶来了新西兰。Appo Hocton在1842年到达新西兰Nelson,下了船后,他被一名外科医生Thomas Renwick雇为管家,他努力存够钱之后买了一批公牛做起了拉运生意。
他成功地融入到新西兰这个殖民国家了,1853年,他申请加入了新西兰国籍,而且还买了属于自己的地。他的两段婚姻都是和欧洲女性结婚,有了两个小孩。Appo做过蘑菇菌类,金属废铁,房产开发和农业等的生意。他死于1920年,活到100岁。
Appo Hocton在新西兰淘金热兴起前来到了新西兰,反中国人情绪在那时还没开始。Hocton通过艰辛努力和磨练最终融入到这个西方国家,他的后代有约1600人生活在新西兰的各地。
奥塔哥淘金热
19世纪60年代,当第一批中国矿工们来到南岛小镇Arrowtown的时候,淘金热已经在那里兴盛起来。到1876年,已经有4000中国矿工来到这里。据说人数最多的时候,包括箭镇在内的奥塔哥地区来自中国的矿工达到了8000人以上。
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和优秀品质中国矿工队伍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们吃苦耐劳、务实和聪明能干,事业获得了成功。但是,他们却遭到了欧洲、澳洲和美洲矿主的嫉妒和敌意。当时的欧美矿主有他们所在国家、政府的强大支持,向新西兰政府提出了很多限制中国矿工涌入的立法要求和不平等的歧视待遇,并获得当时新西兰政府立法通过。例如:人头税、限制劳工家属和女性入境移民等规定……在当时软弱的清政府执政下,中国这支下南洋的矿工队伍离乡背井、抛妻离子、忍辱负重在这里劳动、生活、作息。
当年的中国矿工村距离现在的镇中心—白金汉街不远,是Arrowtown里规模最大的矿工居住区。这里有自己的商店,村舍和聚会地点等,由于大多数矿工都没有家庭,矿工们靠宗族和籍贯的联系作为精神支持,形成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随着矿产资源的枯竭,中国矿工村的建筑在20世纪20年代后大都被荒废了。
“文特诺”号和毛利“华人山”
1902年10月,新西兰华人慈善互助组织昌盛堂(Cheong Sing Tong)租用了英国蒸汽货轮“文特诺”号(SS Ventnor),要把499具华人遗骨运回他们的中国故乡安葬。这些死者中的大多数是老年华人淘金者,他们生前一贫如洗,无力支付返乡费用。
“文特诺”号于10月26日从惠灵顿港起航驶往香港,27日在New Plymouth附近的Taranaki海域触礁受损。鉴于惠灵顿没有合适的干船坞可供修船,船长决定“文特诺”号继续行驶,改道前往奥克兰。
在驶向奥克兰港途中,由于海水从破损处涌入过快,排水泵不足以应付,“文特诺”号渐渐失去了控制。28日晚上9点左右,“文特诺”号在距Hokianga 港10英里的Omapere 海岸附近沉没。
在这次海难中,“文特诺”号上40位水手和乘员中有27人获救,13人不幸遇难。遇难者中除了船长还有9位老年华人,他们是昌盛堂以免费赠送返乡船票的方式雇来在途中看护遗骨和棺木的。
“文特诺”号沉没后,有33具华人棺木被冲上了Kawerua小镇附近的海滩。在这个小镇,今天仍然流传着关于那次海难的故事。当地的毛利人把尸骨和棺木拖上了岸,埋在一座山丘。从那时起这座山丘就被叫做“华人山”,如今那里长满了郁郁葱葱的亚麻。
惠灵顿Haining Street中国城
淘金热消退后,很多中国矿工散布到新西兰各地城镇并且形成了小型社区。其中之一就是以惠灵顿Haining Street为中心发展起来的中国社区。这里曾经被描述成是新西兰最杂乱无章的贫民窟,里面充斥着赌场和鸦片馆。
1905年,就在这条街上,名叫Lionel Terry为了引起人们注意他“反亚洲人”的观点,枪杀了一位正好路过的华人Joe Kum Yung。
现在,Haining Street已经恢复到了宁静的状态。
澳新军团(ANZAC)中的华人英雄
一战期间,由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士兵组成的澳新军团以英国自治领军队身份参战,于1915年4月25日在土耳其爱琴海湾的加里波利登岸,但由于导航错误致使军团在原定地点一英里以北登陆。军队本来预期的海滩和小坡,意外地变成陡崖之底,结果使数量甚少的土耳其军队处于有利位置。联军在经历八个月的僵持后撤退,遗下上万的阵亡将士,其中包括2779名新西兰将士和8709名澳大利亚将士。
在澳新军团中,曾经有华人的身影。代表新西兰参战的华裔人数至今未知,但据澳大利亚历史学家Alastair Kennedy的考证,整个澳新军团中有150名士兵疑似华裔,其中有50名已被确定为华裔。
其中有一位新西兰华裔——Herbert Stanley Sing (中文名已不可考),尚能挖掘到一些关于他的,只言片语的往事。这位年轻的军人,于1916年在一战中英勇牺牲。
据Herbert的一位战友回忆,他是一位勇敢并且在队伍中很受欢迎的士兵。在参军前,他是Royal Hotel的一名厨师。一战爆发后,他加入澳新军团步兵团,随部队漂洋过海,于1914年10月到达苏伊士运河。经历了1915年惨烈的Gallipoli战役后,Herbert幸免于难,随部队撤退到苏伊士运河沿岸的港口之一伊斯梅利亚(Ismailia)。1916年2月,他成为部队厨师。
遇难的那天,他不幸被敌军的迫击炮弹击中,然而坚强的他还挣扎着修复了电话线路,之后英勇牺牲在战壕中。当时,他的哥哥Albert Victor Sing就在附近战壕。据他哥哥回忆说,那场战役从夜间10点开始,一直到凌晨两点结束,战士们浴血奋战了4个小时。Herbert家的四兄弟一同参战,而Herbert,却从此再也未能回到家乡。
据Albert Victor Sing回忆,当时,Herbert的名字被列入了授予“杰出行为勋章”(Distinguished Conduct Medal)的推荐名单。然而,由于之后相关档案的缺失,他的家属最终未能收到这枚勋章,他的英勇也从此再未被官方文献所提及。他的母亲收到的,只有一小枚发放给战争死难者家属的铜制纪念牌。
陈达枝与“球场菜园”江风园遗址
奥克兰榄球联盟总部球场下,埋藏了第一个华人菜园江风园的遗址。数年前,考古学者从泥土中发现的瓷器碎片、米酒瓶、耕种工具和残垣断壁等,证明这里是最早期移民当地的华人陈达枝(Chan Dah Chee)曾经耕种过的菜园,见证了华人移民在新西兰生活的历史。
陈达枝又名阿枝,是早期新西兰侨界的先驱,成功的蔬菜商人和企业家。从1867年到1920年,陈达枝为华人商业及园艺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也是第一批旅居新西兰的中国商业菜园的先锋,江风园就是那时开始建成。
在种植了40多年菜后,陈达枝和儿子们到别处种植经营,1921年把江风园原址租给奥克兰橄榄球联盟俱乐部变成了球场。如今陈达枝家族在新西兰有后人近300人,其家族创办了新西兰第一家大型超级市场。
二战华人战争难民
1939年10月,为了躲避日本侵华战乱,无数难民从中国广东来到新西兰。当时只有7岁的Ken Chan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新西兰生活了一辈子,在Gladstone Rd学校学习了英语,成为Avondale College第一个中国学生,为Mt Albert蔬菜水果商工作,最终,他成为Thames附近Chans' Totara葡萄园酿酒先锋。Ken生产出新西兰第一批猕猴桃酒,葡萄园出品的咖啡甜酒一度成为世界最佳。
他说,能够成为一名新西兰人他感到非常自豪。
年过八旬的Jack Fraser也是当年的难民之一。
1937年,日本侵略者步步逼近。Jack的父亲回乡探亲时,第一次提到了举家移民新西兰的可能。到1938年下半年,日军大举进犯珠江三角洲。走,成为Jack一家的选择。经过艰难的海上跋涉,他们终于来到了惠灵顿。像Jack一家这样经香港逃难到新西兰的广东人,前后有244名妇女和239名儿童。除了冒险坐小艇,不少人还选择步行,沿着广九铁路来到香港。
在难民聚居的惠灵顿Newtown,Jack说自己度过了美好的童年时光。“我在中国没有读过书,等于比别人缺了三年课,但这里的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好。”Jack说,自己跟其他孩子一样玩橄榄球、踢足球,“像Kiwi一样长大”。
根据新西兰政府最开始的规定,这批战争难民每户要支付500镑的保证金,确保到期后会回到中国。此外,每户还要另外支付200镑的安家等费用。对Jack一家来说,要凑齐这笔巨款得存上好几年。交钱之后,他们历尽艰险得到的只是2年临时居留权,而且期间出生在新西兰的孩子最后也必须送回中国。
两年过去了,太平洋和中国都激战正酣。家,回不去了,新西兰可能也呆不下去了,怎么办?这时候,新西兰华联会和当时的中国使领馆游说新西兰政府,呼吁不要再次拆散这些难民家庭。游说成功,到1947年,共有1408名华人获得了新西兰PR(永久居民)身份。“但那笔钱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从这时候开始,自己真真切切感受到成为Kiwi。在高校学习药学之后,他辗转在惠灵顿、但尼丁、Napier等地生活过,最后扎根在了奥克兰。
在新西兰落地生根,开枝散叶,已经成为Kiwi的Jack并没有忘记自己是华人。哪怕已经上了年纪,他还坚持学习中文读写,特别是学讲普通话。“你也知道,这些年很多讲普通话的移民,总要跟他们沟通的嘛。”
Jack Fraser,这位75年前来到新西兰的战争难民,他说,自己的中文名叫做甄秉枢。
但尼丁中国花园
但尼丁中国花园名叫兰园,是为了纪念华人为这座城市的历史和文化做出的贡献以及但尼丁和上海姐妹城市关系而建立的中式花园。
这是南半球第一个中式的花园,也是中国之外为数不多的中式花园。
兰园于2008年揭幕,占地0.6公顷,耗资760万新西兰元。它借鉴上海豫园和苏州网师园的建筑风格,小中见大,闹中取静。跨入兰园,迎面便是一副对联:“水凝波梦江南半川烟雨”、“山含黛蕴兰国双岛秀色”。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池俱全,精雕细刻的花窗、手工铺就的鹅卵石道独具匠心,复廊上无一重样的漏窗更令游人感觉移步换景、眼底如画。置身兰园,华人会忘记身在异国他乡,而新西兰当地人恐怕也会产生到了中国的错觉。
一代代华人背井离乡来到遥远的新西兰,在这里生根立足,将中华文化的传统美德和理念融入到新西兰文化中,塑造了今天的新西兰多元文化。
今天,更多华人移民为了追求美好的理想,为了实现人生的目标来到新西兰,艰苦打拼、努力奋斗融入新西兰的社会,为新西兰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我们应该向你们致敬!
责编:陆欣䜩